我要一根金条。”她算过,一根大黄鱼十两,能换一百块大洋。一百块大洋,足够买到大小姐身上穿,脸上抹的所有西洋物件。胡粟米看到周围往后退的姨太太,面上皆是恐惧。她就知道,这一根金条,冯九会应。冯九肯定会应,一边是小老婆加一根金条,一边是亲儿子。孰轻孰重?半夜子时,她的人和十根金条,出现在北山坡脚时,五花大绑的冯林志被人压在一口水井边上。“好汉梁山说话算话。”他一手拎着冯林志的脖子,一手对胡粟米勾勾指,“过来。”胡粟米看了眼冯九,颤颤巍巍走过去。“把金条给我看。”她递过去一根,他借着月光看了色泽,再掂份量,耐心地把十根逐一检查。确认金条无假后,他终于看了眼粟米的脸蛋,满意不满意?他没心思想。“冯老爷,你的蠢儿子,接好了。”梁山穿得破烂,搭在肩膀处的白褂子破了大洞,魁梧的大臂,青筋血管粟米都看得清清楚楚。冯林志的嘴巴被破布堵着,扑到父亲冯九怀里,回头恶狠狠瞪绑架他的梁山,视线转移到胡粟米身上,却突然傻兮兮笑起来,也不知是在笑什么。胡粟米觉得,他在笑,“你值吗?你不值,你没有我值。”冯老爷是领着家里所有的家仆和壮丁去的,上百号人,甚至还有几杆土枪。他把堵住冯林志嘴巴的臭布拿出来,“儿,咱们回家。”“怂,怂货。”梁山不过就十几个弟兄,也是几杆土枪。梁山长得不能算好看,她和冯九家的长工石柱差不多的身材,样子倒叫胡粟米想起后院厢房,把春艳压在下面的那个男人。“回去。”梁山突然弯腰,把胡粟米整个人抗在了肩上,然后从裤带摸出手枪,冲天发了响空弹庆贺。十几个弟兄也跟着兴高采烈,粮食有了,金钱有了,女人也有了。胡粟米再明白不过,女人深陷匪窝的命运是啥,她不在乎什么清白,也没有什么礼仪廉耻。从前她在乎那黄澄澄的粟米粮食,现在她在乎钱。“能不能摸摸你的胳膊。”与梁山共处一室,她却主动。“啥?”“你胳膊怎么这么粗。”“摸吧,你摸。”梁山挺直了腰板,他以为冯九会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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