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抬起了头,对他微微笑起,希望能带給他安慰。他是个有心有情的好男人,自然不想他过度难过。可在她的世界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那个还在监狱里服刑的骆天。可她不知道,这抹单纯诚恳的笑容彻彻底底印在了王诜的心里。他认定了她,就只有她。他们其实都是同一类人,对爱情执拗的人。大三的暑假,姜瑜回老家去监狱看望了骆天,他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脸颊已经凹陷下去,下巴的棱角分明。“给你带了水果和衣服。你的父亲很好,这几年开始大棚养殖花卉和盆栽,可以赚到很多钱的。”“是吗?”骆天漫不经心地回话,也不知他听到没有。“是的,城里有家商场开业,定了上百盆的富贵竹和金钱树,我还去伯父家帮忙了。”“对了,白雪还托我给你带了信。”姜瑜小心把信转交给狱警,狱警看过没有问题,再转给骆天。信的内容很少,除了打招呼的客套话,其实就只有一句。“你要好好的,等你出来。”骆天拿着信冷笑一番,“真是她写的?”“真的是。”姜瑜单纯拘谨的样子不像在撒谎。他翘嘴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了。她看他的背影,蓝色条纹的囚服,光光的头没有头发。三年了,眼热捂着嘴巴,忍着没有哭出声。骆天吃了三年牢饭,谁对他真心,谁对他假意,他看得出来。他把枕头下面压的信拿出来比照,[等你出来。]他苦笑,嘲笑,冷笑自己,忽地把这些信撕得粉碎。他虽是个混混,可他认得白雪的笔迹。这些信,都不是白雪写的。他撸起袖子,胳膊上一条长长的疤。那是他刚进来的时候,不懂事,不懂监狱的生存法则。新人甚至要給老大洗内裤的。他哪里肯从,就被两个胖子压在墙上,吃饭用的勺子也能尖锐无比,深深刺入他的手臂,血rou翻红…只要不出人命,狱警并不管这些小打小闹,相反,这种纵容,反而让他们管理起这些犯罪分子来,更加轻松。他根本惹不起那些被判了长期的人,那些关系硬的人,那些有钱的人,那些一群小弟跟着的狠人。还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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