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落寞:“我不走,是因为无处可去了。”桑若想到他说南风馆被屠一事,心底也有些难受。那些想将她分食的男人还算的上死有余辜,可那些无辜的女子和小倌都是受她牵连才会丢了性命。“我……我很抱歉。”才一开口,哭腔便混在声音里发着颤,她胡乱擦去眼泪,哽咽着问:“要么,要么我帮你再寻一家南风馆?”她半依在床上,被褥只堪堪遮在胸前,露出的半边浑圆隐在散落的秀发中,随着她抽泣的动作,绵软的乳rou在黑发中抖出一层波浪,像是有只兔子藏在里面跳动。有些趣味。墨玄手指蜷了蜷,有点想拨开那碍眼的头发,看看她是不是真藏了只兔子在胸口。再抬头,倒是真看到了只兔子。现实到底是比梦境来的真实,她昨夜再怎么哭眼睛也没红成这样,倒是添了几分可爱。他忍不住想笑,连忙用手掩在唇边低下头,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扬,笑的肩膀微颤。不知道兔子被剥皮抽筋时,眼睛会不会更红,更可爱。桑若看他颤抖的肩膀,还当他是在哭,心里的愧疚疯狂蔓延,急的她开始打起哭嗝:“你先别,嗝,别哭,我一定,嗝,一定给你找个更好,嗝,更大的南风馆。”可她说完,小倌肩膀颤抖的幅度更大了,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发着抖:“我,做不了小倌了。”“为什么?是怕去了新地方没生意么?”桑若拍着胸口边顺气边安慰道:“你能力这么出众,嗝,不管去哪,都能,嗝,都能做大,做强的。”小倌长吐了一口气,语气带了些低迷:“替姑娘解了十欲散后我已经伤了根本……可除了这事,我并无一技之长,所以我想求姑娘收留,只要给我口饭吃就好。”“嗝——”惊吓过度,桑若打了最后一个嗝,随后陷入了沉默。慢慢的,她哭得通红的眼底浮现nongnong的同情。啊……原来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