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广陵王要扶他起来,松了口气,旋即问他:“陛下还醉着?”“留我独守空宫,广陵王,朕要治你的罪。”刘辩黏在她身上,衣襟被拉开半截,只是近乎浮浪地拥着天子的御体,半遮半掩,盈着浅而温热的酒气。广陵王脸冷下去,倍感无奈,面上刚要罩上一层新封的冰壳,又要像往常那样训斥他,“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亲我。”刘辩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亲我。”刘辩捏了捏广陵王的下颌,反倒是他先凑上去,像小雀啄食那样轻轻地啄了一口。嘴唇压在嘴角,声音也被挤得含糊不清,两人之间只有一道短窄的缝隙,只是胸膛起伏便能填满,温暖的呼吸密匝地绞缠,热融融地相拥,亲密得不分彼此。冰壳被凿碎,再冷硬的心也要被情谊给捂热了,她抬起手臂,不轻不重地按了按那丛伶仃的脊梁,刘辩识趣,闷闷地笑出声来。“光天化日之下,才最该做这些事呀。”全天下就没有刘辩说不出的歪理。“昨天……我接到传召,从广陵连夜赶回雒阳,怕你出事。所以呢,发生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呀,留我一个人在雒阳,在广陵待了这么久,真是个薄情人啊……或许是传错旨意了,待会查查是谁,我要好好赏他。”刘辩玩着自己漫长的鬈发,话锋雪片般消融在这段哝哝絮语之中,天子无意追究,挑起薄浅的眼睑看她,漫不经心地、慢吞吞地说:“你从广陵回来,只有这些话想和我说吗?……我可是让他们都下去了。”广陵王:“……”广陵王肃容,道:“绣衣楼还有急事要处理,臣先告退。”趁她在退出寝台之前,刘辩用小指勾住一截衣袖,“好狠心的人啊……”“我要是狠心就不会回来看你了!真的有事,不骗你。”刘辩哪里肯放弃,两人一卧一站,一时间竟有左右拉锯之势。广陵王扯了扯袍袖,刘辩趁机捉住掩在袖下的几管指尖,放在脸颊蹭了蹭,又挤开指缝,试探般地与她十指相扣。天子握权的掌心贴着广陵王的半掌手套,扣住了,落入一彀之中了,他的眼神绵绵地抛过来,是很缱绻的意思,红蓼酒的甜香从四面八方拢住寝帐,这就是艳杀人的宫廷御酒,仅供天潢贵胄取用,好像这时候一定要发生些什么,方能不愧对这样好的天时、地利与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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