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新涂的口脂,“我没有……”他撇撇嘴,拿沾满水的指头给她看,“这是证据。”说完又去啄她的嘴唇,“不许赖账。”“哎呀,广陵王,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啊。每次给你舔的时候,流的水都会把我的衣服、我的被褥浸湿……待会要我怎么跟人交代?不如留下来吧,就说我们喝醉了酒,泼到床上去了。”刘辩和她说着话,嘟嘟哝哝,絮絮叨叨,说不完、说不尽。广陵王叹出一口长气,空气在抽离,晕胀的思绪和在地宫逐渐缺氧时一模一样,刘辩的话挤满了她的脑子,广陵与雒阳、董卓与西凉、隐鸢阁与绣衣楼,这些并列相交的词汇渐而远去了,“凡尘之事,留在廊外”,师尊常用这句话点醒她,于是梦里燃火的千阙,眼前金色的尘世都离她而去。在这一刻,只有红蓼酒的芬芳、蒲桃香的甘甜,和帐影的摇晃。刘辩的声音轻了下来,他怔怔地,惘惘地,看着她。“不会吧,你睡着了?”他说。“没有。”她打着哈欠,眼睑沉重下去,“就是太累了。”“那我呢?”刘辩很有些愁肠百结,“又丢下我一个人,真是好冷酷的广陵王啊!”酒气浮在鼻下,很香很香,她闭着眼说:“酒呢?”“你不回来,我当然喝完了……知错啦?骗你的,我在雒阳挂念你,想你回来要是不能与我同饮,那该有多伤心呀?天子赐酒,不可不受,广陵王,你可要一滴不剩地喝完它。”“一饮而尽,我就信你的心向汉室!”“陛下,”广陵王清了清嗓,“臣遵旨。”一杯红蓼酒下肚,酒力蒸得她有点打颤。她不说千杯不醉,也是十杯难醉,绝不可能被这区区一杯就放倒,广陵王将酒一口饮尽,酒液润在舌根,有点儿发苦,像什么,像……鲜血的腥味。刘辩披着衣襟大开的外裳,露着胸膛黏过来,“忘了跟广陵王说,里面混了鹿血。”广陵王揉着太阳xue上不住跳动的筋络,“……你是故意的?”刘辩:“十全大补,朕可是为广陵王好啊。”受不了了,好想犯上啊。广陵王心想。酒里混入的药物当然不止鹿血,只是这杯鹿血恰好催化了薄薄的药性。广陵王扶着寝台、抓着帐子摇摇晃晃地起身,全身热得如同火烧,恍惚中只觉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云帝宫,那个时候,她还在和刘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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