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这么喜欢我呀?广陵王,今晚别出宫了,明晚别走了,后天也别走了,你就一直一直留在崇德殿陪我,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赐你高冠华服,赐你豪邸御馔,赐你黄肠题凑,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在一起,下下辈子也在一起,你是神佛,我就是羽人;你是女娲,我就是伏羲;你是西王母,我就是东王公。”他躬起脊背,肩胛慢慢张开,脊骨弯曲如弓,金乌们颤动起来,帷幔漂浮起落,情欲之声愈演愈烈,浓烈的腥膻味弥漫在崇德殿里,距离正午时广陵王入殿劝阻天子,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刘辩皱起眉头,下颌绷成一把锋利的线条,直到她终于崩溃地大哭出声,微凉的液体才伴随着长叹射进宫腔,与涌出的yin水混作一团黏腻的浊液,性器疲软下来,刘辩却不急着抽出来清理,只是抱着意识昏沉的广陵王,将头颅靠在她单薄的肩上,慢慢地思索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高潮过后,那些放射出去的思维慢慢归拢回来,理智也在回归,平时的她没有这样快就向刘辩服软认输,只是今日太累了而已。她还在颤抖,腿根打着哆嗦,绵软得动弹不得,仿佛长久的策马后痉挛僵硬的双腿,刘辩哼着童谣,这首童谣十年前还盛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还在传唱了。他们一起跌入温暖的被褥里,卧榻宽敞,总能找到干燥整洁的地方,被松软的被子包裹,她的思绪又慢慢浸下去,只是陷入黑沉的梦乡之前,再一次回想起了那奇异的梦。隐鸢阁的春、崇德殿的夏、广陵的秋,和刺骨苍白的冬。左慈曾经告诉她,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命数,这样突兀的幻象,反倒像是一个预兆。那朵绽在窗纸上的血花……也许只是因为疲惫,毫无意义的纰漏才会偶然趁虚而入。广陵王这样想着,两个人拥抱着彼此,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沉沉睡去了。——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师尊从不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