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和阿蝉。一只火红的、轻巧的狐狸从她怀里跳了出来,借着月光,梳理自己火焰般燃烧的皮毛。小王子说,我在想星星们闪闪发亮是不是为了要让每个人找到回家的路。他说:“看,我的那颗星星,恰好就在头上却距离如此遥远!”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小狐狸。“……算了。”傅融看着那只狐狸,报复似的将计算器打得噼里啪啦,数字键险些冒烟,“我真是搞不懂你——等等,阿蝉,这段不要拍。”只是一日一夜而已。樱桃酒和油脂充分炙烤后的香气弥漫开来,小鸦高举大杯的啤酒凑到阿蝉身边,欢笑声中掺杂着傅融不合时宜的喊声——说了多少次工作期间不许喝酒!斯卡伯勒的玻璃仙境售卖雕刻成花朵形状的贝壳风铃,阿蝉买了四串。大把火簇般的光影沿着道路勃发喷洒,星辰隐没后,太阳将从峭壁之后前来清点旧死亡,现在还是太阳酣睡的深夜,还有许多青春年华足以挥霍。狐狸窝在刘陵屈起的膝盖上昏昏欲睡,更远处的平地在黑暗中吞吐出海市蜃楼般绝不现实的奇景:浪潮推着雪白的泡沫一涨一退,可这分明是内陆。卷积云与雷鸣携手而来,辉煌的雨潮逼近,银色暴雨倒转,萤火虫围绕最漂亮的那只玻璃灯盘旋,龙卷风缓慢朝海岸线推移。黑海之上,群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