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之前,他们在开满低光荷的池塘里泛舟。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广陵王这时候还不知道低光荷,她半睁着又倦又醉的眼上了船,躺在小舟里双手垫头看星星。刘辩在看池里一支簇着一支的低光荷,视线淡淡地扫过去,伸手掐一朵,放在船头广陵王的鬓边。广陵王喝醉了,以为低光荷是映在水中的天河,刘辩摇桨划到池塘正中,和她一起躺下,两个人一起笑,一起说醉话,一起睡过去。旦日,金乌暖融融地洒下阳光,射破一个个正欲扶摇直上的美梦。广陵王迷迷糊糊地睁眼,和刘辩两个人在船板上睡得四仰八叉,通身气派丢了个干净。她慢吞吞支起身子,似乎还没从星河清梦里回过神,左慈微微低头,打扇驱蚊的手停了下来,“昨夜睡得好吗?”他问。“师尊……”她有些懵,低低叫了一声。“吾看你们昨夜未归,便出来寻。”广陵王一惊,瞌睡虫登时跑了个干净,“师尊守了一夜?怎么不叫醒我?”左慈说:“吾看你睡得好,不忍打扰。只是近日雨浓,此处蚊虫甚多,不是个休憩的好地方,若你实在喜欢,吾便设法将活水引入云帝宫。”“不不……怎敢劳烦师尊……”她摆手拒绝,余光却不经意间瞥到左慈手上那只绢扇,瞧着是游鱼戏荷的花样,女孩子惯用些。左慈是羽士仙人,向来对这些凡尘之物不感兴趣,想也知道不是为他准备的了,那……她惘然地问道:“莫非,师尊打了一夜扇?”“此处多毒蚊。”左慈言简意赅。刘辩这时也醒了,他睡不饱,醉酒的后劲慢而缓地反馈过来,这让他想和做都更迟钝。刘辩困得睁不开眼,很惬意绵软的模样,黏人地爬过来挨着她,拱着她的肩胡乱蹭着,“饿了……”隐鸢阁门规严苛,门下弟子一日只用两餐饭,朝食和飧食,如今日上三竿,早过了饭点。刘辩醒来不与左慈见师礼,广陵王不动声色地掐他,竟然揪不到一块累赘的软rou。左慈倒是神色平淡,指了指船上摆着的一只柳条篮子,“史君早上来过,带了粥羹糕点,吾让人送来了,用罢。”史君来过,没见到刘辩,又遗憾地回去了。“……”“史君做的桂花糕……”刘辩闻出味来,急忙往后一避,恹恹地倚在广陵王身上,“不想吃。”广陵王又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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