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裂缝,池霁晓走到黎思源身边,手掐狠狠掐着她的下巴;“黎思源!黎思源黎思源黎思源黎思源黎思源!……”“池霁晓……”黎思源的嘴角向下一撇,眼泪也应声而落。湿热的泪水顺着脖颈滑向心口,长出尖刺;池霁晓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最后还是将黎思源轻轻抱住,拍着她的后背。池霁晓不会过问黎思源哭泣的原因。拥抱、安抚,已经是她在清醒时,能最大限度做出的亲密动作。“到我这来就是为了哭鼻子吗?嗯?小朋友?……”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黎思源继续哭个不停,将池霁晓又抱紧不少。该讲什么?讲黎盛桉要求自己远离她,还是讲那些荒唐的东西,亦或是自揭伤疤?抽吸了好一会,黎思源瞥见池霁晓脖颈上的浅青血管,鬼使神差般轻咬上去。“你这只贱狗!干什么!”池霁晓迅速推开了她。“池霁晓……”她捂着脸,跪在地上;“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想跟你再亲密一点……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孤儿!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不计后果地喊着,近乎崩溃。就算自己的母亲成了具尸体,此时此刻,黎思源也想把尸体牢牢地缝在自己身上。这么多年,她压抑着骨子里的极端,努力让所有人都能够满意。她想让黎盛桉一家都觉得,领养自己不是亏本的买卖。黎思源仰头望着池霁晓,双眼因激动而充血。“求您,让我短暂地与您密不可分!求您收留我!池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