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一样的,很平常呀。”“那你还有什么不一样?”裘秋霆也笑了。“会跳舞。”“你都看不见,怎么跳舞啊?”裘秋霆正要笑,但是一看萧悌的脸,又安静的放缓了,“那你愿意让我看你跳舞吗?”萧悌点点头,又摇摇头,指指满是稻草和尘土的屋子,“现在,不太好,等你离开那天,跳给你看吧。”两个人又靠在稻草上了,她们又陆陆续续的聊了许多,仿佛因为将要别离,就得把一切的一切吐露,从萧悌那两个没见过几面就死了的舅母,到那偷摸抽麻果的二舅,以及裘秋霆那打死她母亲没多久尿毒咽气在床上的生父,她与她的要强自尊退怯,像唠家常一样娓娓道来。月光偷偷瞒下了这场交谈,被日头捉进了云层里面,新旧更迭,婚席在噼啪的爆竹高挂双喜红灯笼花边里面,在响锐尖亢的唢呐声里面,摇晃的吱呀掉红漆的木头花轿里面,交头接耳纷锐杂利的汇成这村庄的喜悦。炒菜的油星重的腻人,男人雷打的笑声和婆子婶姨的嘀咕嚼碎,裘秋霆的神经突突的跳,好像上了发条过速一样,几欲作呕,劣质檀线香燃燃的,厚朦朦的糊住了她的眼睛和呼吸,她突然有些放松,一瞬来了走一趟萧悌的眼观,远处的梅和松针草木纷争,推搡近知天命的男人腆笑上前,饮了杂粮酒二两,在屋子里头转悠道贺半晌,正准备出屋头来轿子前接新娘。“咔哒。”瞎子落了锁,花轿上还绑着的新娘没等到来人给她割开绳子的姑娘,眼前的萧悌面色冷肃,屋子里头拍大的声音和装门的声音大的冲破天际,但是随即换成了悲嚎和谩骂。“我的母亲,就同拐来的我一样,在那个屋子里头咽气,我不能再让更多人送进那个屋子。”萧悌的眼睛望向裘秋霆身后的一望无际的辽阔里头,又转向屋子推搡挤兑的面孔。火,烧起来了。远处的土坡,警铃伴着惨叫步步逼近,萧悌唱着曲儿,身子舞了起来,她的脖颈纤长,头颅高高昂扬,旋跳着在曼丽的红梅里头,在粮食的谷香里头,腕臂抖动挑起,瘦尖掐丝的腰摆动了臀,腿的肌rou流云的剑柄一样绷直拗弯,她想起生母的呼唤,阿廌,阿廌,忽的飒出发丝翩跹的甩出,她的躯壳在这熊熊的艳红接天的guntang星火,好像一把同样燃起的炬火,第一次过的曲子,顺着她的柔嫩喉咙,是呛心的呐喊:猛听得金鼓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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