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夜晚,有时他总惊疑于背后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个变//态//杀//人//狂给他一刀,但更多时候。他才是那个变//态//杀//人//狂。无情夺走别人生命的组织狙击手,奉命在黑暗中收割希望,很多时候他为沾满血腥的双手感到自责,天亮时又奔赴另一个任务。诸伏景光早就厌倦这样与谎言搏命的日子,现在受到的刑罚或许是在为亲手犯下的罪恶赎罪。他并不害怕疼痛和死亡,于是诸伏景光坦然面对所有前来的审讯官,无言地遵守诺言。希望……我的战友能够把我的信念延续。直到审讯官带着狂烈的情绪吻了下来。在此之前诸伏景光的心犹如一潭死水般平静。这个吻换来的是厌恶的干呕。审讯官就这么看着他扭头,诸伏景光失去视力后很难判断说话人的情绪,也不知道审讯官现在是什么表情。所以他不知道,波本正在冷漠地注视他,仿佛是在评估一块砧板上的rou。如何食用诸伏景光?先如同将蒙尘明珠擦拭一样洗净他,然后去吻他干瘪的眼眶,舔舐他结块的血痂。人类通常称残缺为一种美,一种遗憾,令人恨不得让定格的时间倒退,去描摹他完整的模样,但是。人类是不可能逆转时间的洪流的,就如死者无法苏生。波本喜欢诸伏景光。喜欢他的行到末处微微上挑的温和的眉眼,喜欢他温暖的手,喜欢他温柔的笑容。眼睛可以剜出来收藏,肢体可以砍掉泡在福尔马林里,笑容可以拍成照片也可以画下来。所以诸伏景光可以不是活着的人。波本无数次暗示自己,自己是不能有弱点的,不可以看重一个人胜过在意自己。可是他做不到。两人在安全屋里依靠的黑暗早已和那年樱花树下蝉鸣声里的光明相互纠缠,组成了苏格兰和波本两个蒙着面具的人。在波本面前苏格兰可以变成曾经的那个诸伏景光,但波本身上背负的秘密和谎言早已深深镌刻在灵魂里,无法对挚友诉说。他其实是害怕诸伏景光的。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知道那个对黑暗无能为力的弱小的自己,而今他们都已长大成人,“过去”已经被波本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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