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
或许是沉茗难得露出这样呆头呆脑的样子,贺瑾不禁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随后站起身,“我去看看办好了没有。”
沉茗有些失神地看着贺瑾的背影,他的西装依旧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即使只从背影也能看出他的优雅高贵。他正微微弯腰,和里面的医生说着什么。
“我关心你吗?”沉茗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贺瑾的这句话。
“可是你看起来似乎并不需要关心。”
直到此刻沉茗才有些理解贺瑾了——理解了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的薄情冷淡的样子,好像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让他珍视的人。
既然如此,他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似乎也能说得通。
沉茗像是弄懂了一道困扰了她很久的数学题一样,只不过她并没有那种大彻大悟之后的欣喜和释然。
“手续都办好了,处理遗体的事我明天还得再来一趟。”
贺瑾把手里几张参差不齐的纸折迭起来,放进了大衣的口袋,然后朝坐在椅子上的沉茗伸出手,“先回家吧。”
沉茗抬起头,看了看贺瑾又看了看他伸出的手,然后把一直攥在手中的车钥匙放在了他手里,不动声色地避过他的手站起身,低着头轻声说了句“走吧”。
可惜沉茗自以为不露痕迹的小动作在贺瑾看来却十分刻意明显,他眼神一沉,并没由着沉茗,不悦地将车钥匙扔进口袋,一把拉起沉茗的手,大步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