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想什么,嗯?”一道阴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徐远霎时抬头,远向床上看去,满眼惊恐,却见徐伯钧双眼阖着,一动不动,根本没说话。豁然松了口气,是他过于害怕,幻听了。湿冷的地气透过西裤,顺着骨缝,一丝丝渗进膝盖,徐远脸色惨白,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顺着颊边滚落,他却不敢站起来,或者说,他现在腿软到站不起来。和谭玹霖合作,给督军下药,究竟是好是坏,他理不清了。药是谭玹霖给的,主意也是谭玹霖出的。那日宴会结束,他去卫生间的途中,被谭玹霖拦住,手里冷不丁被塞了包药粉。“放心,没毒,催情用的。”谭玹霖凑到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低哑。催情?催谁的情?徐远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个人影。待看清楚那人是谁,徐远立时慌了,面上故作镇定,狠狠瞪了谭玹霖一眼,将药包扔在地上,就要拔枪。谭玹霖看他表情变化,就知他想到了谁,按住徐远要拔枪的胳膊,玩味笑道:“徐副官想到了谁,动这么大气。”徐远抿着唇,死死瞪着眼前人,不说话。“哦,我知道了,不会是你那义父大人,徐督军吧?”声音悠悠荡荡的,裹挟着促狭的笑意。话刚落地,徐远拔出手枪,上了保险。随着机扩咔哒一声响动,枪管已经抵着谭玹霖眉心。“谭玹霖,嘴巴放干净点!”徐远咬牙切齿地低声嘶哑,眼睛带着点血丝,气急了,却又怕被人听到。眉心被枪抵着,从rou里透出丝丝痒意。谭玹霖举起双手,做投降姿势。“这是做什么呀?徐副官。觊觎将自己从小养大的义父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从谭玹霖的语气里感觉不到一丝紧张,这人周身都是吊儿郎当、松松垮垮的样子。确实是被戳中心事了,藏了二十几年的隐秘心事一朝被人点破,徐远既惊且惧,谭玹霖这个不知死活的,说一次不够,竟然还要说第二次。徐远恨地手都在抖,丧失理智,抡着枪托便向前砸。劲儿使得不小,鲜红的血自谭玹霖额角汩汩流出。血色窜进眼眸,徐远从暴怒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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