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轮不上张可梅。张可梅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占了个大便宜,邻里邻居都羡慕她嫁了个俊朗的帅夫婿、有名的后生,更别提裴鹤鸣发迹后,村里的大小媳妇看她的眼神又巴结又嫉妒。可她更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和他不仅是说不上话,也没有再睡过一次,真是一丝感情也没有。母亲也说得感谢当初裴鹤鸣家里催他结婚,不然指不定现在跟着他享福的是谁呢。那是个摆地摊都能发财的年代,人人都想着下海经商,裴鹤鸣看准时机准备出去闯荡一番,可父母并不赞同。因为那时不比现在有这么多说法,黑吃黑才是规则,简单来说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年轻人又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到时候会出什么事谁也不能保证。可长了腿的人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看着,父母最后妥协,却有一个条件。有了孙子再走。因此就算和张可梅搭伙过日子没什么感情,但裴子望小时候他也是亲过抱过的,纵使裴子望被长辈溺爱得玩物丧志让他看不上眼,却并不想这孩子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这些天裴鹤鸣忙里忙外的抽不开身,也是为了麻痹、忘却中年失子的痛。沈玉枝看着男人宽阔的背脊,何尝感知不到这一层寂寥。在事业上励精图治的成功男人,看着那个逐渐成长的儿子不仅天资平庸,还是个不学无术、贪图享乐的性子,内心的失望与愤怒可想而知。但即使儿子再不争气也从没想过他死,就像裴子望的名字一样,带着他的期许。子望,望子。生离死别都无法安慰,只能等时间过去。裴鹤鸣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蒂灭了后看了看沈玉枝红肿的脸庞,上面指痕清晰还有蔓延的趋势,巴掌大的小脸看得愈发可怜。张可梅以前在村里是干过活的,力气本就比一般女人大,这是往死里打。小丫头也倔,不知道躲一躲。嘱咐沈玉枝回去用冰袋敷一敷脸,让她别想太多,沈玉枝明明想告诉他自己耳朵好像也有些耳鸣,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只点头嗯了一声。沈玉枝开了车来,又让她开车小心,颔首几下就开门上车去了。烟味还未消散,还留有一股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味。沈玉枝经过男女之事,知道那不是香水味,而是雄性散发的荷尔蒙味道。旺盛、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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