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被吊着,去狩猎的感觉。但这些,刘思不愿意给女儿讲,不愿意教给女儿。那时她多么想像大院里的女孩一样,喜欢王前知就给他写情书,站在他家门口哭闹着要他妈主持公道。但她不能。她只能打听他的进修方向,然后写出让院里都表彰的论文,让他来主动请教她,她再假装裙子穿久了缝了针,在给他讲理论时,笔掉落去捡,不小心撑开了裙线。开了线的裙子落下,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大腿,她红了脸,赶忙掩住,眼眶是因贫穷而羞窘却倔强不落下的泪水。她余光瞥到男人坐在椅子上,他逆着光,肩背宽阔,沉郁的眸中是不露声色的关心。这就够了,点到为止。刘思立刻起身,含着鼻音为自己的突然离开道歉:“对不起。”说完,她就如一缕花魂一样消失。第二天,她收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是条质地上乘的苏式长裙,附男人手信,笔力张狂遒劲:“谢刘小姐为我讲课,聊表歉意,请务必收下慰我心安。”“慰我心安。”刘思呢喃,垂眸勾唇。但即便恋爱了,王家不让她进门,在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和爱意后,她也能决绝转身。真的不爱吗?如果不爱那她就是死缠烂打王前知正在上头期,未必不会娶她,或者就算在王家做个外室也能改变她全家的命运。正因为爱到了骨血里,所以要他爱她到生死颠倒,要他整颗心,要他全部属于她。那时候正是改革开放,最需要经济类人才,她没背景只分到郊区银行。但她白日上班,晚上备考,头发大把大把得脱,在内部选拔她考进了市内。任由深夜相思刻骨将她啃噬,痛得要死去,但白日人们能看到的她是先进干部,她设计的内部记账法,被各银行使用,让她过去讲课。直到王前知来找她。她要他求娶她。最顶尖的猎手只会珍惜费尽苦心得来的猎物。到了婚后,王前知曾借着酒意,半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说:“刘思,你没有心。”刘思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这个素来高傲矜贵的丈夫此刻让她摸不准,她先不答话,以免节奏失措。没得到回答,王前知将脸埋进她手心,“你真不心疼我。”“你知不知道那些天我吃不下睡不着,而你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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