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你生病了……”

即使是在梦里，我的心愿也难以实现么？

我抬起双手环上他的腰，想到这不过是场梦，也就没了顾忌，不害臊的追问道：“你是说，我病好了就可以？”

“等妮妮病好了，想要什么……”安岚淡淡的声音在我的头顶轻飘飘地掠过，“哥哥都可以给你。”

他的承诺像一剂安眠药。

我搂紧他紧致的腰身，强压下欲望，逐渐平复了情绪。

困意悄悄上涌，不知不觉我在他身下昏昏沉沉入睡了。

直到女人的声音将我唤醒——

“妮妮，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对哥哥动这种肮脏龌蹉的心思？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睁开疲惫的双眼，黑暗里没有安岚的气息，身边也没有他温热的身体。

左肩在隐隐作痛，肩上却没有被咬过的痕迹。

刚才的一切，果然又是一场梦么？

女人的话里带着痛心和不满，讽刺着我醒来看不见安岚的怅然若失：“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

我张了张嘴，只觉得嘴唇异常干涩，喉咙喑哑，痛不可言。

“你太让我失望了……”女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午夜时分，更显得清晰，“早知道你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mama……”

我喃喃的重复着，咽喉里的剧痛让我说不出太多话来。

“你在哪里，mama……”

十八年来，我第一次听见母亲的声音。

不管是梦也好，幻觉也罢。就算她讨厌我了，嫌弃我了，对我说着伤人的话，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看看她，摸摸她。

“mama，我想你……”

“妮妮……”

母亲在黑夜里低声抽泣着：“是mama不好，mama害了你……”

“答应我，离你哥哥远一些，好吗？mama爱你……”

母亲的话，如同一记记警钟，提醒着我，我对安岚的痴心妄想是多么冒险和不堪。

可我却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也爱你……”

我无力地笑着：“可是，对不起……”

我可能做不到，即使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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