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小心翼翼地攀到了他的腰上。如果我现在说,是摔倒的时候领夹松了,吊着很不舒服,所以解开了,他会信吗?松开领结,终于从那该死的窒息般的晕眩感中缓和了一点,克莱恩沉默地想着,思考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个糟糕的场景。面前的人,是一个恋慕他已久的男孩,嗯,现在或者说男人更合适些。这个男人,既是他的卑怜的祈恋者,又是他虔诚的信徒,因为他残余的那点该死的不稳定——没能完全融合的天尊的部分,在遇到最强烈的锚时的剧烈挣扎——而被他压在身下,待他感受到自身发出来的强烈的杀意赶紧找回理智清醒过来时,身下的这个人已是双颊赤红,一脸羞赫地巴巴地望着他。探上颈脖的双手状似亲昵的爱抚,扼要分明的力道被视作占有的表象,相互紧贴的距离,就更是像至亲至切的情人间无声的亲昵。不是……其实我想做的不是这样的,至少不是一表白就上本垒,这让我看起来好像21世纪刚谈女朋友就骗人小姑娘上床的渣男。克莱恩的内心无声地挣扎着。他们之间分明连最正常的亲吻爱抚都没有,就连拥抱也只是此时此刻可怜的阴差阳错的碰撞,此刻却无端被意外牵连,造成现在状似暧昧不明的局面。刚挑战完地狱副本刚醒来,马上又面临另一个地狱级副本吗,克莱恩腹诽道,不过都到这一步了,好像也没有再回避的必要。在他沉睡的时候,在这过去的那么多年,戴里克长久又虔诚的呼唤,早就将这一切尽数铺垫。或许,也该给这位虔诚的信徒一点小小的奖励,克莱恩缓慢地想着。这一切的最终选择权在他,如果他不想,有的是借口和理由拒绝,而此时此刻的他思考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任。“不脱么。”在戴里克的视线里,看到格尔曼的目光闪了闪,忽然听到格尔曼开声说道,言语像问句也像陈述。他漫不经心地将手搭在戴里克的衣服上,手掌正摁在白色带着诡丽雾气花纹,是愚者先生象征符号的宽大教袍,“你希望我帮你?”“你更喜欢就这样。”“我……不、不……”戴里克如梦初醒般涨红了脸,他连忙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怎么能玷污象征愚者先生的!!他正要把衣角掀起,却又忽然想起自己这身宽大的教袍下正穿着从白银城开始早已习惯用以随时应付突发情况的紧身衣。在白银城的时候,紧身衣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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