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冷沉，好在后面的话破了冰。

司机转过头，笑着朝高启兰道，“明白！”

“走吧。”高启盛不等meimei说话，飞快升起车窗玻璃，把人挡在了外面。

司机忙转回身，发动引擎。

车辆平稳地开出去，不一会便消失在街角。

高启兰原路返回，远远看见店里挤满了客人，忙加快步伐。

她刚到门口，不慎与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

高启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对方反应迅速，一把抓住胳膊，将她扶稳。

“对不起，刚刚走得急，没看到你，没事吧？”

对方语气充满歉意，高启兰却突然甩开手，后撤一大步。

她在外从不乱使性子，也极少与人起争执，并不是生气，而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

对方身上，正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酸臭味。

像是三伏天里的泔水捂馊了似的，怕是半年不洗澡，也酿不出这味道来。

那人似乎有所察觉，缩回手，小心翼翼退后几步。

男人个子很高，却弓腰驼背，他低着头，额上的刘海很长，盖住了眼睛，看不出此时的表情。

高启兰见状，自觉有些失礼，强忍着怪味，柔声问道，

“我没事，您请进吧，是来看小灵通吗？”

“不……”那人摇摇头，一边朝店里张望，试探道，

“我是来找人的，请问，高启……”

“陈金默？”高启强从店里快步走来，满脸惊讶，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你找我？”

陈金默顿了顿，点点头。

“你去接待那几位客人。”高启强将手里的小灵通塞给小兰，转头冲陈金默笑道，

“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请进。”

陈金默踟蹰着，低头盯着脏兮兮的衣摆。

“走吧！”高启强伸出手，把人揽进店里。

陈金默被按坐在一只圆凳上，嘴唇蠕动，

“强哥，我……”

高启强正给他倒水，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道：

“我知道了，是不是鱼档的事？”

陈金默：“……”

他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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