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正地坐着。目光落在《训诫》的第三章,但其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房渝逢此时走进来,向众人传达:“宋夫子身体不适,今日的理论课便停了,各位同窗需移步珍阁,由张夫子授课。”珍阁是教授男子鉴赏珠宝首饰的地方,是一座恢宏高雅的阁楼。其他人三三两两结伴同行,而月商想要去找唯一打过交道的房渝逢,今天他哥告假,听说感染了风寒,连夜回家看大夫去了,所以他今天也是一个人。月商连忙冲到他身边,嘴里急嚷嚷着:“天气不错,房公子。”房渝逢下意识退开一步,看样子拒绝了她的接近,但还是颔首低眉地回话:“嗯,尚可。”两人往前走,月商叽叽喳喳地制造话题,生怕自己一个歇气就会听到周如辜在后面喊住她。周如辜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后面。换了个芯子,倒连害怕也不曾掩饰了。那,他真正的堂姐呢?春和景明,李白桃红,一路上的草木花香被风吹到脸上,连脚下的石子路也是恰到好处的微斜。月商边走着边把手放在肆意生长的沿路草植上,嫩绿的叶尖一略而过,划过掌心的痒意让她心情轻松了不少。房渝逢侧头看了一眼,觉得很是小孩子心性,他哥哥也经常趁别人看不见时偷偷这样做。这时两人已经拉开了几步的距离,月商浑然不觉,高高瘦瘦的少年迈步到了她的身侧,暗色的阴影把她完全笼罩。“jiejie,”明明是清澈的少年音,却被故意掺混了阴森粘腻语调,让人在这如花的春日里也通体生寒,周如辜饶有兴致地问:“你喜欢房渝逢?但我怎么记得,你喜欢的是那个病秧子?”月商差点站不住摔到草丛里,还好稳住了,忍不住瞪他:“不喜欢不喜欢!”“你之前不还要娶人家?但是房相认为你胸无点墨、好色yin乱,向陛下回绝了你。”少年的面貌实在漂亮,眼型偏狭长,但眨眼看人时眼波流转,薄唇微勾,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妩媚。纵使是被生活折磨得清心寡欲的社畜也有一瞬间的晃神,少年嘴里说着这么狠毒欠揍的话,脸却在说“jiejie好厉害”。月商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是是是,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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