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日短夜長,都已寅時入卯時,天也才剛濛濛亮;昨天一群人喜慶的抬著聘禮敲敲打打進入趙家實在惹眼,今天趙家門口這麼多馬車,整夥人出行卻沒有引起太多關注。誰讓趙家是商賈,經常都會有貨品需要不分晝夜地運送至全國各地,馬車的數量也比別人還要多,又是這個時辰,沒太多人注意。經過商街的時候初盈看著外面的風景熟悉,忍不住撥開窗簾向外看去,白皙粉嫩的小臉蛋稚氣未脫,清晨的涼風撲面,吹在臉上意外舒服,她瞇起眼睛感受一陣──忽然視線瞥過一家客棧,那裡有燈,窗內有人,一名束冠的玉面少年郎正對著她笑,另一邊的黑暗中還有一個,但初盈看不清。只是這個時間,除了些叫賣的攤販以外,路上難有活人,更何況是這些個精緻的公子哥。他們這會兒不該在自己床上睡大覺嗎?怎麼會待在客棧,和她對眼又對她笑?那笑容使她腦後有些酥麻。「逢生你看出來嗎?那女子奪舍。」束冠的玉面郎君依然面帶笑容,撐著自己的頭隨著馬車看過去,隱身於黑暗的男人散著頭髮,一身黑,眼神也盯著馬車方向。「與我何干。」「怎麼無干?我們的新娘跑了,看樣子芯也換人,這個婚還結嗎?」「不結的話等死?父王會先給你個痛快。」玉面郎君沉吟著,想通以後又笑起來,「也是,要的就是九紫離火的龍女陽時,那女子的殼能為我們所用,芯換了又何妨呢?就是個rou葫蘆。」被喚作逢生的黑衣男人瞥了他一眼。弟弟又瘋狂了,每次那癲狂的樣子出現,都能讓女人原地嚇出好歹來,偏又生了一張好看的臉,嗜虐入魔的模樣總讓那些女妖為之著迷。雖然這樣的下場就是──結束以後被結成一根冰棍,死於非命。但也不妨礙那些前仆後繼想睡那張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