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罕有,人人都想触碰把玩。如果她一直在季光,过不了多久,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在某个黑夜里,落得一个“红颜薄命”,无人收殓。戚梦年对人从来没有什么同情心。他只是记得在寿生寺外的金鱼池边,他曾经见过那个满身草叶连滚带爬的小孩。再次相见,那便是他们二人有因缘。他把这朵花移栽回家,养在温室,灌溉、修剪、挡风、遮阳,耐心磨了几年,一天天地等,一天天地看……直到今天。突然莫名其妙地倒退七年,不要他碰——甚至更糟,他看得出来,她不止是对他冷淡,甚至是含着隐隐的抗拒和不快,发自本能,她自己都没察觉。也是,七年了,长大了。是所谓的逆反期吗?需要重新立立规矩了。“阿娴。”他道。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神色平静。说不出是哪里让她本能觉得可怕。“怎么了?”她悄悄坐直。他倚在床头,指腹摩挲着腕上的珠串,一粒粒轻捻,薄唇带笑:“你厌烦我了?”金娴发愣,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她想了想,勉强做出无力的反驳:“哪有?”他笑着叹了口气,重复她的话:“……哪有?”他慢慢把手上的佛珠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嗒”一声。她背后忽地一凉。——为什么这么紧张,他又不打人,她紧张什么?再说理亏的是他……她什么也没干!戚梦年说:“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她觉得好冤枉。这也叫顶嘴吗?从小到大,孤儿院的阿姨都没骂过她顶嘴。“又不说话了?”他无奈道。她往后挪了一点,床单被磋磨出凌乱的褶皱。她不知道戚梦年要干嘛,她说话就说她顶嘴,她不说话就怪她不说话。他倾身靠近她,台灯在他身后,光绕过他的身体,投出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气氛突兀地从温暖变得诡异。干什么……她吞口水,情不自禁后仰和他保持距离。他低头看着她:“有件事,当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忘了吗?”“……”他说什么?金娴脑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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