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许开了车直奔那栋破败的居民楼。他想起了闻朝朝那个满脸刻薄的母亲和她额头上的伤口。卡宴还没来得及开到巷子口,他就看见了倒在路边的魅红色机车。不用说,这一定是闻朝朝的。离机车最近的巷子口隐隐传出骂声:“你昨天不是很牛逼吗?你再牛给我看看啊贱种。”“谁知道你有没有艾滋病,不会跟你那个挨cao的妈一样出去卖吧?”接着是响亮的耳光声。“……反正都是卖,不如便宜我这几个朋友?……”任许沉着脸上车,将车开到巷子口,持续鸣笛。卡宴尖锐的喇叭声响彻了整个巷子。巷子里的人一惊,从另一头骂骂咧咧地跑了。闻朝朝的嘴角破了皮,渗出血丝,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眉骨有几处擦伤,泛了一圈红。他把外套披到闻朝朝身上,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副驾。“回公寓?”闻朝朝一说话就扯着嘴角,疼得“嘶”一声,索性不说话;全身上下都疼,被踹了几脚,应该没伤到骨头,就是疼得钻心。她也放弃了肢体交流,只能轻轻摇头。她这副样子,任小果看了一定会大呼小叫。走两步膝盖都疼,低头一看,膝盖上也磨破了皮,两条腿惨不忍睹。任许自作主张将闻朝朝带回了自己的房子。连上楼都是任许抱她上去的。他腾不出手,用下巴示意她开锁:“0702。”任许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就出去了,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水和一个医药箱。水递给了她,他自己端了个椅子过来,给她处理膝盖上的伤口。碘伏用完了,只有酒精。他头也不抬,按住她的脚。“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