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能淌出血来。
伴随着最后一丝灵力,也消耗殆尽。
乌发瞬间褪色成霜。人也紧跟着歪倒一旁,面色一白,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阿梨!”
都来不及擦血,常衡赶紧接住倒下的孟梨,伸手探他的鼻息,又去摸他的脉搏,见终于有气了,脉搏虽微弱,但再度跳动起来。
脸上这才有了喜色,忙扯过被褥,将人重新裹好。
常衡的喉咙里传来了痛苦的哽咽,好半天儿才哭出声来。
这次跳冰湖,险些要了孟梨的命。
寒气入体,在冬日里染了风寒,还高烧不退。浑浑噩噩反复发烧,又反复退烧,持续了半个多月。
好不容易醒来后,就真的谁也不认识了。
甚至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像根木头一样,静静躺在床上,任凭常衡如何喊他,如何求他,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冬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苍白得像个纸人,比死人死得更透彻。
太医们束手无策,常衡也想尽办法,可效果微乎其微。姬宁和太后也反复过来劝说,但常衡就是看不开,也看不透。
他快把最后一滴血都熬干了,已经瘦得脱相了,完全没有当初半点丰神俊朗。
他才二十岁,却已经熬得满头白发,形同枯木。
直到姬宁说:“皇兄。若一个人一心求死,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孟梨一心求死,一点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了,纵然常衡再如何想方设法吊着他的命,保全他的躯体,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