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然也在。
既如此,她为何派锦衣女这般分明有点身分的弱女子在寺里孤身行走,让她冒上遭遇歹人的风险?
反之,她并不相信字条所言,那又何必特地打发人送字条?
原婉然尚未理出头绪,赵玦发话了:“你在茅厕落下了东西。”
他的话声和搁放字条的动作一般轻柔,原婉然却察出其中强抑的怒气。
她的一颗心本来因为锦衣女出现,高高吊起,此刻图穷匕现,反倒放了下来。
伸头一是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横下心,仰视立在自己面前的赵玦。
赵玦先前目光如烈火,此刻寒锋凛冽,像他用来杀西山劫匪的刀。
原婉然登时好似回到他在西山行凶的当下,血流满地的场面历历在目,脸上不禁又白了。
她不想落得和西山劫匪一般下场,她不想死,她放不下韩一和赵野。
赵玦见状怔住。
方才林嬷嬷打发人送字条过来,他展纸阅读,上头写道:“妾身乃京营副千户韩一及画师赵野之妻,家住城东四喜胡同。现受歹人劫掠,人在感恩寺。恳请仁人君子见此字条尽快报官,告知妾身家里,自有重报,不敢有忘。”
他倏地蜷收修长五指,将字条攥压成一团皱折,不动声色问道:“林嬷嬷可有话交代?”
女子道:“嬷嬷说,大局为重,当断则断。”
他心中一凛,道:“劳动姑娘转告林嬷嬷,此事系赵某疏忽,绝不再犯,请林嬷嬷卖个人情,遮盖则个。”
锦衣女走后,他的怒意挟带一股狠劲,腾腾疾烧,将字条拿到原婉然眼前,欲待兴师问罪。
那承望那小村姑虽则硬颈,和他坦然对视,眉眼却蕴含一分怯意哀伤。
他料度那村姑又忆及自己行凶手段,心生畏惧,转而思念她那两个丈夫,无限眷恋。这让他满腹烦躁,几乎发作,然而对上她那点畏怯伤心神情,他火气依旧高张,行动却迟疑了。
他盯住原婉然半晌,权衡利害,打消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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