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已刺得原婉然半露在袖外的手攥得更紧。
赵玦默然一息工夫,再开口时,他将话头岔开,提起旁的事,语气也和缓了。
“感恩寺不宜再来,你想礼佛,可以在流霞榭辟个佛堂。在园里腾出一个院落专做佛堂也行。”
原婉然本来以为事态要糟,料不到赵玦迅速将求援一事揭过不提,还考虑到自己礼佛事宜。她因此连带留意他语调透出的一分柔软,察觉了这个细节,便好似溺水者,乍然在水中寻着一根可以攀附的浮木。
看来赵玦对她这位“患难之交”确实留了点情面,换句话说,这人并非铁石心肠,可以动之以情。
假使她和赵玦多拉些交情,套出他和韩一、赵野结怨的始末,能不能化解这段冤仇,让他放她离去?
自然赵玦为人阴狠,单单要让他心软就绝非易事,不过这是她仅剩的法子了,死马当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