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那头长久在此安插眼线,原婉然房里没有,流霞院里有。
这空子他存心留着给德妃钻,与其严防死守教人猜忌提防,不如遂其所愿放进点奸细,反过头暗中监视利用,松懈对方防心,迷惑其耳目。
只是事有利弊,眼线伏在就近,就免不了行事不便。
赵玦心知方才抚摸原婉然已经惹眼,再抱起她,等于将人钉死在德妃的靶心。
他收手立起,再度吩咐赵忠:“你脚程快,去请大夫。”他借说话的空儿,镇定心绪。
赵忠应喏而去,丫鬟七八手脚将原婉然抬回寝间照料,并搬动桌杌,准备迎接大夫看诊。
赵玦在堂屋坐等,面上镇静看向屋外花草,实则望眼欲穿,急欲大夫早一刻现身。
屋里小丫鬟在寝间插不上手,过来伺候赵玦。
“二爷,喝口茶。”
赵玦接过茶水,假作淡然抿过一口茶,道:“你进寝间瞧瞧原娘子,她若醒了,出来告诉。”
小丫鬟遂进寝间察看,一直没出来。
赵玦在堂屋度日如年,益发坐不住,几次脚下施力要立起身直入寝间,末了到底忍下。
他进房探视原婉然无济于事,关心则乱的模样落入旁人眼里,反倒替她招祸。
况且她若醒来,不会乐意在寝间见到自己。
嗷呜病时,他前来探视,都直进它休养的次间。嗷呜病愈之后,他听丫鬟禀告,原婉然交代下人,当他进流霞榭要立时通报。
他猜度原婉然守礼避嫌,既已过了非常关头,便只愿在外间堂屋会面。往后他登门,不论原婉然是否已进堂屋,他反正就在那儿待着。
他能依她,便都依她,早前对她说“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并非虚言。
这个许诺得到原婉然浅笑道谢,看似宾主和睦,其实他心眼雪亮,两下里都在作戏,假装太平无事。
原婉然对他确实有所求,企求之事他也再清楚不过,唯独这桩心愿他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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