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相似,她就越发举止错乱,发病频繁。从前那个对江蛮音磋磨不断的女人已经老成这样……江蛮音上扬的唇角丝毫未动,冰砌的面孔,不露情绪,慢声道:“皇祖母,您看好了,我不是前朝敬妃。”“敬妃乃皇上生母,已被追封为皇太后,葬昭西陵,谥号圣文。”江蛮音说着说着,渐渐笑了。她口中的‘贱人’,是祁衡生母,江蛮音的同族jiejie。“皇祖母啊,你口中的前敬妃娘娘,正在享皇家的香火供奉呢。”她也笑得奇怪,嘴角露浅浅的弧,像皮子画开裂的小破口,也像磕碎了一角的清冷观音像。这副神态,配着从门缝投来的白色雪光,眼角眉梢都染了薄银色,下半张脸是暗的,半明半昧,比太皇太后都更要像魑魅。就是她……就是这张脸……太皇太后发出尖厉的叫声,突然挣开宫人的阻拦,朝江蛮音冲了过去。江蛮音下意识就把祁衡拦在身后。疯女人扑过来,一把扯掉她的发冠,长发被拽散,玉饰金簪灵灵掉在地上。那只已经显露苍老青筋的手,急切地往地上抓过去。她想捡地上的簪子,再狠狠插进别人身体里。敬妃的血?江蛮音的血。不管是谁的血,只要是汩动的,哗哗流向地板的,红得灼烧视线的,想想就让人觉得快慰。她快抓到了,马上就要抓到了……那根尖锐锋利的簪子……瞬息之间,一只手带风横来,把她的手和那支簪子一起,狠狠攥住。力气大到可以把这个老人痛得哀嚎。是谁?谁在拦她!太皇太后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那个以前只会缩在江蛮音身后的病猫崽子,那身软骨头逐渐硬朗,竟敢挡在别人前面了。太皇太后疯疯癫癫坐在地上,眼睛瞳孔不停缩张,伴着阴测测地笑,用仅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个私胎孽障……”“皇祖母!”一声大呵掩盖住她后面的话。江蛮音蹲下,试图掰开他们攥住的手,尖锐的头不知道插进了谁的皮肤里,往外不停冒血。“阿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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