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交握的手,没有体温。
“聂学长,你等等,别拽我——我知道自己走!”
远离喧闹的竞技场,这里似乎是某个僻静的杂物间。
碰的一声,聂超凡锁上了门。
漆黑的面具看不见脸,也不见任何表情。
但直觉告诉楚波光,此时此刻,眼前的男人在生气。
在气什么呢?
楚波光一时也猜不出。
“雄性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听到对方咬牙切齿地说。
好像恨不得把什么吃掉似的。
小虫母听不懂,小虫母还觉得很无辜。
这种无辜让对方更生气了。
有什么能比在给崽崽打工挣零食的时候,看到崽崽被食物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更令虫生气的?
有,比如祂现在懵懂无比的眼神。
不知道自己勾人的错。
米契尔解下皮带,捆绑小虫母的双手。
“你干什么?放开我……可恶,你到底是谁……你神经病么,放开我……不要……”
坚硬的皮带将双手紧紧束缚,少年被男人侧身压在墙壁,被迫露出一段晶莹细腻的脖颈,男人的尖牙在雪白的领地上逡巡,惹出一阵阵微妙的战。
他能感受到少年温热的体温与甜美的馨香,仿佛月夜下俊美而残忍的吸血鬼公爵,紧紧地怀抱住献祭的美丽新娘,实施一段明目张胆的初拥,犯下一场活色生香的罪行。
“呜……不、不要……”
带着哭腔的乞求不是更引人犯罪吗?
带着颤抖的祷告不是更诱人堕落吗?
米契尔眯了眯眸子,灰黑色的眸底浅浅染上一层血意,蛇般的竖瞳带着末日降临似的疯狂。
他从未有这般不理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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