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让看着他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而后点头:“那就休息一会。”
元兴帝确实给自己找了处风水宝地,陵区周围群山环绕,绿树成荫,远远看去就觉得心旷神怡,齐子元长舒了一口气,顺势在路边的肩石上坐了下来。
“陛下!”陈敬忍不住出声提醒,“这神道……”
“无妨,”齐让说着,顶着身旁韩应震惊的目光也挨着齐子元坐了下来,“今日不行祭礼,也就没有这么多规矩。”
大抵是因为齐让在位多年积威甚重,陈敬对这位太上皇的畏惧甚至超过了自家陛下,见他开了口,也不敢再多言,悄悄退到几步之外,在暗中庆幸今日随行的只有近侍和护卫,没有外官在场。
许是近段时间一直仁明殿奉天殿两点一线的过,在室外活动的时间也少了许多,算起来下了马车也只走了不到二里路,蓦地停下来,齐子元还真觉得有点累,反倒是他一直担心的齐让看起来倒是神色如常。
“这几天都没工夫去永安殿,也都没看见阿咬,”齐子元一边打量齐让,一边开了口,“他最近可还好?”
“还好,我今日带了他同行,”齐让应道,“和维桢留在了马车上,等到了行宫陛下就能见到了。”
“阿咬也去行宫吗?”齐子元高兴起来,目光转到齐让脸上,又想起什么一般问道,“那这几天皇兄身体可还好?”
“药一日日吃着,总还是有些成效,”齐让回转视线向齐子元脸上看去,“倒是陛下最近清减了不少,朝务太多?”
“我又瘦了吗?”齐子元摸了摸脸,语气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感叹,“朝务确实是不少……”
正是春种的时候,偏偏大梁国土辽阔,今天这里干旱,明天那里涨水,又赶上三年一次的春闱……一桩桩一件件都要他这个皇帝来决断。
唯一庆幸的是还有先例可以拿来参考。
也不知道当年继位时才十三岁的齐让,面对更险恶更复杂的朝局,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这么想着,齐子元将视线又转回到身边人身上。
“差不多了,”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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