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得到回应。
迫不得已下,世家各自做起了打算,更有许多富户开始整理财产,购置车马粮食,以便随时外逃。
对比都城内的兵荒马乱,仁明殿内却是一片平静。
齐子元半靠在软榻上,一边吃着陈敬刚送来的糕点,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一本先前江维桢送来的话本,在他手边堆着厚厚一堆未曾看过的奏章,额外有几封来自河东的军报倒是打开过,扫了几眼之后,又随手丢在一边。
穿过来大半年的时间,为了这皇位竭尽所能,却没想到在这紧要的当口做起了昏君。
偶尔想想,齐子元也难免觉得有些好笑。
夏末秋初,天气凉了不少,晚风顺着半敞的窗子卷进暖阁,直吹得软榻上的齐子元不住打起喷嚏。
“陛下虽说不是真的病了,也该小心身体才是,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让人敞着窗子。”陈敬从外殿进来,瞧了个正着,说着话就要去关窗,差一点就撞上了顺着窗子翻进暖阁的江维桢。
陈敬:“……”
齐子元从软榻上瞧过来,立时弯了眼睛:“现下明白我为什么敞着窗子了吧?”
“明白了,”陈敬朝着江维桢点了点头,心情复杂地转身向外走去,“奴婢去给江公子备茶。”
暖阁门从外面合上,发出一声轻响。
“陛下这几日过得倒是悠闲,”江维桢挨着软榻坐下,神情轻松,“都城现在可乱成一团了。”
“要是不乱,不是白费了我们这么多筹谋,”齐子元放下手里的话本,把放着糕点的碟子往江维桢手边递了递,“你这时候过来,该是差不多了?”
“唔,许励比我想得要谨慎的多,一直不漏痕迹地调整宿卫的轮值,总算把几个心腹守领安排妥当,”江维桢顺手拿了块糕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回道,“这会他正在宿卫府里给这几个守领讲解自己的计划呢。”
“他再拖延下去,朕倒是没什么关系,信安侯怕是要不耐烦了,”齐子元笑了一声,目光顺着仍敞着的窗子看向外面,“河东那里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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