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卷起抛到院子里,他再捡回来。
如此反复多次,最后小白蛇再不好意思作乱,蜷做一团躲在房檐下,佯装睡去。
才闭上眼,就闻见了棠梨的香气。那是山里百年老棠梨树上的果子,最是香甜,汁水都蹭到了它嘴边。
它张开眼睛,就见范青许一手拿着一半梨子,温温柔柔地笑着同它说:“一人一半,好不好?”
“吭哧!”小白蛇咬住了果子!公子那么俊逸出尘,那么美好,他喂果子,谁能拒绝呢?小白蛇啃着甜美的梨子,想着,过几日再颓废吧。
日子又回到从前,他读书写字时,它趴在房檐上晒太阳。
公子给它讲故事,给它读诗,给它弹古琴,给它讲何为红尘的七情六欲。
凡是公子读过的书,学过的道理,他总是要和小白蛇说上一说,这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默契。
小白蛇很聪明,即便不能言语,可却听得懂大半内容,她识得何曲好听,懂得何诗动人,只是那七情六欲,对它来说有些难度。
小蛇妖偷偷想,若是一直都这样,一辈子有多长都无所谓,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就好!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小白蛇终是窥见了一些红尘里头的七情六欲,知晓了一种由“欲念”衍生出的怨怼,叫做“人言可畏”。
那些原本和睦的邻里街坊,在范青许苦读十年,得中秀才后,都似变了嘴脸。
他们诋毁他,说他寒窗十年都未曾金榜题名,怎么养了条大蛇,就忽然开了窍呢?
这蛇必是妖物,两相授受,乱人伦,施妖法,才得了这名利。
原来将白的说成黑的,两片薄唇一碰,只发出几个声音,便能成为一把利器。
它伤人从不见血,可比涂地鲜红还让人疼。
原来从清流到浊水,不过是肉眼根本都瞧不见的口水,从悠悠众口里来回咀嚼两遍,那些话语,就变成脏水,泼到他身上,将他从神坛拉下,贬到泥里,任谁都可以踩上几脚。
公子那么好,他凭什么承受这些不白之屈呢?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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