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旁人,他也不能撒手。
青青的手,落在自己心上,揉了揉。他是生气的,可看着醉酒的她,好似又气不起来。他眼睛如浸在水汽里,眸子闪了泪光,悲伤地说:“那我以后再也不叫青青了。”青鱼精翻身,背对着白若月,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翌日,白若月醒来。身体中的灵泽已经畅通,她望着头上层层的帐幔红纱,有那么一瞬间的发呆,这是哪?
她只记得自己在楼外楼里等青青,后来发生的事,尽数不记得。她喊道:“青青?青青?”
无人应答。她忙从床上跳到地上,都来不及穿鞋,跑了出去。她害怕青青变成人形,全是自己的梦,她怕这梦醒来,那些梦中的美好,不过是一场空想。
人间的日头很是明亮,斜照在房外的门槛上,尤显得这不大的房子一场空旷。
白若月忽然心上一空,悲从中来,她想哭,可皱着眉头,哭丧着脸,却流不出泪来。
那细笋似的白足停了停,终是犹犹豫豫跨过门槛。房间里除了她,再无别人。她感觉自己心上空了一块,浑身无力,瘫坐在门槛上,幽幽地自言自语道:“青青呢……”
门外的公子,起先只想远远瞧着她找不见他,会不会担心。可当见到她害怕似的光着脚跑出屋时,心里只有自责。他不该这样试探她的。青青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地上,从门外跑进来,边跑边说:“我在呢。”
白若月坐在门槛上,冲着他笑,甜甜地唤了一句:“相公回来了。”
一瞬间,两个人都有种错觉。他们好似凡间一对极平凡的夫妻,娘子在家等着相公回家。
那相公蹲下在娘子面前,将那双踩在冰凉地上的脚搁到自己腿上,双手给她捂着,疼惜地问:“凉不凉?”
白若月笑涔涔地摇摇头,“我以为昨天见你那些都是梦呢。是真的。”她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劲儿用得大了,留下个红印子,可一点儿不觉得疼,她想将脚抽开下地,就拉了拉青青的手,示意他放开。
青青不肯,伸手揽住她脖颈和腿,将她抱起来。低头在她掐红的脸颊上贴了贴,“是真的。”
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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