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是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如一把利刃,戳进了青广陵的那颗龙心,一阵涨、一阵疼,却不是伤他,而胜似救他。
因那处被度朔山的阴云压了几千年的悸动,竟在这一刻复苏了。血液被利刃破开,淌出来,如经冬的春水,将流淌过广袤的陵地,所到之处,花开草绿,树木蓬勃、藤蔓疯长,在他的灵海里绽放出了一个仙境……
青广陵控制不住这种情感,他也不想控制,哪怕尚存的一丝清明灵台在提醒着他青鱼石的存在,他也决定放下不想。因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好似若月晓得他的恼,又默不吭声地在哄着他。
他不想去思考这样的情感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滥思,只想跟随着她的脚步,她行,他走,她退,他跟。
那样不顾一切的冲动,不是度朔山之主广陵君会有的浅薄,却是眼下这个公子立身于人间时,唯一眷恋的思量。想靠近她,一亲芳泽的那种,想陪着她,山无陵,天地合都不愿绝的那种,好似两人之间,就该如此,也只能如此。
青广陵没有回答她,却凑了过去,伸手攥住了姑娘家捏着木匙柔荑白指,含住了那颗似莲子的茶果子。
他不记得那小茶果子是何味道,因他的目光只落在眼前肤若凝脂的美人脸上。
两人指尖彼此交叠,轻轧,他想松开,只因觉得自己的指尖应该落在她脸上,可到底是去怜惜地捏一捏,还是为她擦拭眼泪呢?
他不知道。
原本一脸得意之色的白若月,在察觉指尖被青广陵攥住时,不禁一惊,唇齿间似有若无地轻叹一声,樱唇微启,痴愣愣地望着眼前人。自己的指尖僵硬如木,受神敬仰受万鬼惧怕的广陵君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白若月发现了,他的指尖是抖的。
他怎么会发抖呢?
这一刹那,被日光照拂,停在那一处,好似不会过去了……
直到墙外行人道有脚步声过,惊醒了沉迷春色的喜鹊,鸣啼两声,才把两人的手分开。
玄衣公子的指尖松了,可目光仍是灼灼留在姑娘脸上。他知道,他生了怎样的心思,还想去看一看,她眼里是否又一样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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