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当地人?你是野人?”“不是。”人各有命。愿意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吧。“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一直。”“一直?”戚喻睁大眼,这是纯种土著野人了。但是书里电视上的野人并不是他这样,他身上的一些习性并不很原始,不是没见过现代人的样子。戚喻谨慎吃鱼,“嗯……野人……会吃人吗?”“不是野人。”他说,“会。”戚喻慢慢站起来,谨慎后退。“嗤……”戚喻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刚才那一声细笑确确实实是小黑发出的。戚喻愤然又坐下,狠狠瞪他一眼。“你为什么不洗脸?长的也不丑,总是脏兮兮的。”“嗯。”“嗯什么嗯,我让你洗脸。”大小姐病发作,开始命令人。他不在意,低头吃鱼。吃完拍拍屁股走人,不知又去哪里干什么。戚喻舒舒服服进洞午睡。算一算,这是她流落孤岛的第二天了。封叔应该也快找到她了。封叔看着戚喻长大,是她的贴身保镖。戚喻在外面惹事,封叔在外面摆平。流落孤岛的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远离人间世,也算是偷了半点清闲。可真要仔细想,她有什么烦恼事吗?好像没有。她什么都有了。不似普通人忙忙碌碌挣那口生存银钱,不似豪门世家争权夺利要的多些再多些。她活着,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拥有了一切。人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时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有了又开始追逐更高的需求,永不满足。叔本华说,人生就像摆钟,在痛苦与无聊之间摇摆。欲望得不到满足会痛苦,欲望被满足时会无聊。所以人生根本没有意义。人一出生就为了走向死亡。出生——死亡,期间过程漫长而复杂,人到底有多少种情绪,人类自己也数不清。痛苦是常态,快乐以秒计数。品味过漫长的痛苦,进入某个年纪便什么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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