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端正地行过去,老老实实地先道了句感谢。
谢景熙低头吹着手里的茶,不咸不淡地道:“这是身为人臣该做的,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例行公事的回答,沉朝顏实则早已料到,可听他说出来,心里到底又觉出一点没来由的不快。于是沉朝顏也闷闷地“嗯”了一声,摆出郡主的架子,乾脆坐下给自己斟茶。
可那茶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沉朝顏捣鼓半天也没倒出水来。
一旁的谢景熙蹙眉,伸手帮她将盖杯转了转。
哦,是个转口壶。喝个茶而已,也不知道国子监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做什么。
沉朝顏在心里腹诽,却听旁边的人道:“臣想问郡主,方才落马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什么意思?”沉朝顏蹙眉。
谢景熙放下手里的茶盏,侧头看她道:“例如突然的光亮、声音、气味、或是其他任何异样?”
“你的意思是说……”沉朝顏一怔,霎时回过神来,“方才的意外,或许根本就不是个意外?”
谢景熙没说话,表情淡然地点了点头。
霍起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选中的那匹马。”谢景熙道。
霍起和沉朝顏同时一愣,露出不解的神色。
谢景熙却看向沉朝顏,温声道:“因为你是女子,身量比场上所有男子都要小一些。我方才问过了弘文馆的马圉,据他说,你选的那匹白马,是今日弘文馆剩下的唯一一匹梁州马。”
“梁州马?”霍起闻言变了脸色。
对马匹一窍不通的沉朝顏懵懂地看向两人,问:“梁州马怎么了?”
霍起解释到,“梁州马產自滇南,体型比北方马小,但灵活性、敏捷性都更好。”
沉朝顏这下便明白了,“所以,我作为赛场上唯一的女子,因着体型的考虑,选这匹马的机会是最大的。”
“那你方才说,这马是弘文馆今日剩下的唯一一匹,又是什么意思?”霍起问。
谢景熙道:“因方才那个马圉还告诉我,今日国子监一部分人在城外有骑射科考核,所以借走了很多马,这匹梁州马才被剩下了。”
说到这里,沉朝顏算是想明白了。
如若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他只需要提前对这匹马动一些手脚,在比赛之中,便可像方才那样假作意外发生,对沉朝顏下手。
可是……沉朝顏不解,“他又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国子监,还会参加一场临时起意的马球比赛呢?”
“他确实不敢肯定,但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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