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番举动,着实令人玩味。
王瑀一怔,不动声色地同罗仁甫交换了一个眼色。
罗仁甫出列道:“既然如此,按我朝律例,渎职之罪按其所致后果,可判死刑、流徙、贬官、或杖责。陈尚书一案干系重大,而谢寺卿之失职,造成重大案件线索中断,由此……”
罗仁甫一揖,继续道:“便按《大周律》,杖责五十,引以为鉴。”
李冕愣住,虽说私心来讲,打谢景熙确实好过打沉朝颜,可是……思及那足有叁指粗的法杖,这五十杖下去,那伤就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好得全的了。
李冕犹豫不决,而谢景熙却背脊凛直地对他一拜,转身便跟侍卫出了紫宸殿。
秋日的午后,日头也是金红的一片。
须臾,殿外传来法杖起落的闷响,李冕悻悻地坐于御案之后,愤懑难言。
群臣之中,一个略微佝偻的身影由人搀扶而出,行至殿前拜到,“老臣浅薄,但有句话却是不得不讲。”
众人一愣,纷纷回头看向白绫覆眼的张龄。
他因着身处国子监祭酒一职,与朝政权力之上并无利害关系,故而以往的朝议,他都甚少开口。如今一言,倒是惹得众人意外,纷纷侧目、洗耳恭听。
“先贤有云,人臣当万死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便是鼓励百官急君之所急,想君之所想。谢寺卿此次虽行事冒进,但其为朝廷分忧之心昭昭。若陛下因其一次过错便重责,那朝廷往后,便不会有人不顾其身而徇国家之急。人人明哲保身、激流勇退,这样的朝廷,是陛下所愿意看到的吗?”
一席话掷地有声,问得在场百官哑口无言。
殿外的行刑仍在继续。
李冕心急如焚,赶紧借坡下驴地道:“张祭酒所言甚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大周以武立国,子民更当有勇敢进,而非事事斟酌,只求稳妥的懦弱之辈。”
张龄身为国子监祭酒,本身便诗书棋艺皆是精湛,颇受读书人尊敬。而在场官员之中,更不乏他曾经的门生,故而张祭酒这一句话的份量,真是抵得过他人十句之多。
果然,张龄说完之后,现场一时也没有人立即反对。
李冕趁热打铁,对众人道:“谢寺卿一心为君,虽有过错,但其心可鉴。如今即已受刑,杖责便到此为止。罚谢寺卿休朝一月反思己过,另罚俸一年,着其改过,戴罪立功。”
罗仁甫还想反驳,但思及张祭酒在文官之中的威望,还是悻悻地闭了嘴。
日入时分,一场兴师动众的问责终于结束了。
谢景熙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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