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如此把人留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对方是怎么想的,李忱倒是没有多考虑。漫说陶笛儿如今只是唐家孀妇之身,就算是唐家少主还在人间,但唐门陨灭,她被自己留在身边也是求来的造化吧?
至于采取什么手段表明心思,李忱却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等待陶笛儿自主?那是想都别想了,看对方这两天那没毛兔子的德行就知道没戏。直接幸了?这个李忱倒是真的切实想过,但他直觉上感觉陶笛儿与后宫的女人不同,似乎也不会喜欢这种方式,强人所难也不是他的作风。
陶笛儿看着地上的图,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目光盯着她的脊背,不由一个哆嗦,抬头却见李忱一脸冰霜之色,只得摸了摸鼻子,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若是她知道眼前之人正在考虑着霸王硬上弓之事,估计肯定会吐血!
李忱自幼耳濡目染的都是宫闱斗争之事,略带些即跟着太傅沈淮学习帝王御人治世之道。也许是当初郭太后的阴影压力太大,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要教授他正常人交往间的人情世故,更遑论男女情感?至于手下之人,都是仗义死节之士,像远路远啸这样以李忱马首是瞻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他也从未废过功夫与之相互亲近。所以等长袖善舞的老狐狸沈淮终于意识到的时候,李忱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偏偏木已成舟,让这只善于收买人心的老狐狸扼腕叹息,心说怎么教出来这么个冷面帝王!
陶笛儿看完图后,两人就禁地的所在进行了进一步的交流。然后顺便猜测了一下如今蔡州军的行军进度,琢磨二人还有多少时间。之后的几天,两人分头行动,寻找密室禁地。但几天的功夫内,陶笛儿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李忱的态度似乎一下子从尴尬变成了诡异,时而指使自己干这干那,时而体恤温柔、礼贤下士,一会儿眸中含威,一会儿柔情似水。整得陶笛儿整个人苦不堪言,精神都要错乱了。但她苦,李忱比她更苦。
对于世上士人,往往是恩威并施,才可收拢人心,李忱一直也认为此法得当,以前在陶笛儿身上也适用过。但为何此时却不灵光了?看着那人畏缩的样子,他心中气闷;看着那人被自己目光吸引的样子,又怕太过宠溺亲密,让她自恃身份。
两个人中,一个云里雾里、不辩东西;一个疑惑不解、心头郁闷;偌大的阴冷水牢中,两人活脱脱两只追着尾巴咬的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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