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为她赚了那么多的银两,”涵烟的声音很冷漠,“到了这个时刻,她连些许的脂粉都不舍得吗?”
凤妈妈沉默半晌,这才抬起首,“涵烟,来用些饭菜吧,都是你喜爱的,明日一早,你就要上路了。”
虽然小菜很精美,涵烟却用得很慢,她保持着优雅的举止,仿佛她仍然在兰麝坊精雕细凿的房间中,享受着那些昂贵而奢华的食物,凤妈妈坐在一旁,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昕儿觉得她冰冷的眼眸中有一丝温暖闪烁和不舍。
用完小菜,涵烟的头发已完全干透,凤妈妈换了一柄木梳,细心的为涵烟挽好发髻,正要为她插上发钗,涵烟突然轻声道:“妈妈,你也去看看萧郎吧!昨日夜间,他吼叫了一夜,此时想必嗓子……。”
“直到此时你还忘不了他?”凤妈妈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彻骨的冷,“涵烟,我早告诉过你那个男人靠不住,你还记不记得那日他将一切的过失都推诿给你?这样的人,你还挂着她做什么?”
“毕竟夫妻一场,”涵烟的声音有些的凄楚,她仰起头,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平日里萧郎温柔体贴,那一日,他不过是太恐惧而已。”
“平日里对你的温柔体贴,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不受其他人欺负而已,何曾是出于一分的真心?”凤妈妈冷漠得连眼神都结成了坚冰,“若真的关心你,他就应该承担下所有的一切,当日决意要杀刘啸林之时,他不是一口便应承下来,为何一出事,他便如乌龟一般的缩回壳中?涵烟,既然将要上路,你清醒一点吧!”
梳妆后的涵烟,虽然一如从前,但她的神情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哀愁,凤妈妈与她相对而坐,面容上渐渐浮出一丝哀怜,“昕儿,食盒里还有一些小菜,你送过去,记得把这个交给狱卒。”
接过沉甸甸的银锭子,狱卒无声的推开身后的牢门,与涵烟相同,萧文江也是一间单身的牢房,看见昕儿,他死灰一般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诡异的神采,令昕儿既觉得恐惧,又觉得他可怜。
将小菜在破木桌上摆放好,狱卒们抬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昕儿背对着牢房站了近半个时辰,才听萧文江嘶哑着声音唤她,昕儿走进牢门,萧文江坐在破桌前,似乎在衡量小菜是否可口一般,昕儿站在牢门边,呆呆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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