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敛眉想了许久,“昕儿,我开一个药方,明日一早,咱们得出门抓药。”
坐在灯下,看他全神贯注的写药方,昕儿慢慢的砚着墨,即墨轻侯写完药方,“昕儿,昕儿……。”
省过神,昕儿抬首一笑,“你现在疑惑也无用,明日待他醒来,再细细的追问即可,此时夜深,咱们早些歇息,我想有些变故虽然我们不愿意,但是还是来了。”
和衣躺下,即墨轻侯也和衣躺在她身边,伸手放下帐帘,“昕儿,早些睡吧,有了精神,才能面对一切。”
喝了两服药,长孙晟面色稍稍泛起一丝红,昕儿强压着不安,看即墨轻侯用银色的细针插进长孙晟的各大穴道之中,不着痕迹的诊了他的脉,他的经脉受了重创,这是中了分心掌,这种掌法是原祺哥哥灭了江南的五虎门时从他们的秘籍上学会的,长孙晟应该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否则他到不了太原,就已经死了,只不知他做什么,能令原祺哥哥对他下如此毒手。
连下了三天的雪,这一日终于雪晴,斜靠在窗前,看着檐下稀薄的阳光,昕儿满怀愁绪,这几月,原祺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离开少林寺时,那些大师曾经告诉自己,要治好他的伤,至少需要半年,掐指算来,需得等到春末他才能离开少林寺,为什么……?
“昕儿,”施完针的即墨轻侯站在门边好奇的看着昕儿满面的落寞,“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原祺哥哥为什么会提早离开少林寺,”昕儿转过身,对他萧索的笑着,“他为什么又会对你爹下如此重手?他曾经对我说过,分心掌过于阴毒,如无必要,绝对不要出手。”
“原来这就是分心掌,但并不纯粹,难怪我一直判断不出来,”即墨轻侯裂嘴而笑,“你放心,当日师父曾经见过你哥哥,他说你哥哥与佛门有缘,他此时还未遁入空门,缘未尽,所以,他不会出事的。”
是吗?拿着葵扇轻轻煽动,药罐中的药发出浓烈的气味儿,即墨轻侯抱着柴木,“昕儿,累吗?”
“不累,”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几日的忙碌,不停的施针熬药,轻侯瘦得面颊都凹陷了,“你一定很累吧!看你,满头的汗。”
伸袖为他拭着额上的汗,即墨轻侯毫不在意的笑着,“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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