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顾原祺,昕儿坐在廊下,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绢巾,自己的身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原祺哥哥要告诉自己这件事?他本应该让自己永远的糊涂下去。
“昕儿,”突然听见轻侯的呼唤声,昕儿慢慢走回房中,他满头大汗,“昕儿,你去哪儿了?”
“我在屋外,”昕儿拉着衣袖,轻轻的擦拭他额上的冷汗,“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我梦见找不到你,”即墨轻侯拉着昕儿的手,“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见我回终南山去,明明你在我身边,可是一转身,你却不见了,我四处找你,我都找不到你。”
“傻瓜,我不就在这里,”昕儿心中微微一痛,找不到吗?“轻侯,原祺哥哥要我们去江都,你……。”
“我去,”即墨轻侯拉着昕儿手,那般用力,似乎只要放开手,昕儿便会自已去江都一般,“我们一块儿去,待那突厥可汗好转,我们立刻启程,昕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你的脉象怎么这么乱?昕儿,你受伤了吗?”
银针入体,却不觉得疼痛,即墨轻侯全神贯注,“昕儿,你的经脉受了伤,这几枝银针,会帮你打通经脉。”
第二日,胸口的隐痛果然减轻了,即墨轻侯为可汗施完针,他便完全清醒了,甚至可以唤出他儿子的姓名。
疗程已经过半,他体内的毒也化解了五成,即墨轻侯收了银针,对小王子微微一笑,“我开张药方给你,从明日始,他清醒的时辰会越来越长,汤药能够帮他清除体内的病毒,但银尖叶的毒性非可小凡,需得细细调养。”
果然,自六日始,即墨轻侯施针的时辰减短了一半,到第七日,可汗已经不再呕血,十日过后,他已能下地行走,小王子感激非常,这日轻侯写完药方,正要告辞,小王子拿出一面刻着狼头的金牌,“即墨兄弟,多亏你出神入化的医术,父汗才能痊愈,这面狼头金牌是个信物,只要在突厥,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你出示这面金牌,便如同突厥可汗亲临,无论你提什么要求,突厥就算是倾全国之力,都会帮你达成。”
收下金牌,正要致谢,却听门外有人轻声道:“王子,二公子到了。”
“即墨兄弟,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马车,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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