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取下一个信筒,伸指在案几上轻轻一叩,一名侍女应声而入,伸手取出一柄雪亮的匕首,从胳膊上割下一块肉,血淋淋的托在掌心,那只鸽子腾空而起,在众人头顶盘旋一周,然后俯冲而下,准确的将那块肉叼进口中,然后站在侍女肩上,那侍女痛得满头大汗,却一言不发,恭敬的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酒意早已醒了,息衍将纸卷递给昕儿,“李世民,果然起兵了。”
起兵了?昕儿麻木的看着手中的纸卷,她觉得那如同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一般,那般的遥远,遥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曾经认识李世民,心底的痛一点一点的泛上心头,痛得如同千万把小刀在切割自己的心,那些伤口细若牛毛几不可见,却又痛不可当。
连尽两杯雪蚕酒,生生的将心痛逼了回去,息衍恍若不察,神情自若的斟酒,暖手,忙得不亦乐乎,昕儿略带醉意,“为什么玄火教的人那般怕你?”
“怕我?”息衍淡然一笑,“他们只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而已,若他们猜到了我的想法,他们就不会再怕我,其实人们怕的,都是自己猜不透的东西。”
是啊!自己猜不透轻侯的想法时,也觉得那般的可怕,在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之后,虽然痛不欲生,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即使心痛得无法呼吸,也无法否认那种解脱之后的轻松。
“其实我在见到你们的第一眼,便知道那个男孩子并不那么喜欢你,”息衍的话就像一柄尖利的刀,将昕儿刚刚掩埋的伤口再次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伤口汩汩的流出血来,“他注视你的眼神并不像注视爱人。”
是吗?当真是当局者迷吧!自己一直惴惴不安的猜测,其实外人早已了然于胸,也许原祺哥哥早已猜到了结局,只是他不愿意说而已。
“其实你无需逃避得这般匆忙,”息衍抬眸凝视着昕儿,眼中微微带有一丝怜悯,“你知不知道,伤口掩盖得越快,痛得越久,就像这雪原,表面上一望无际的白,似乎一览无余,可是雪下面隐藏着什么,却无人知道,因为雪永远不会化,所以那些秘密永远只能埋藏在雪下,不能见天日。”
简单的几句话,简单的一个道理,可是在昕儿耳中,却那般的智慧,禁不住流下泪来,“我觉得心很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连死都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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