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着息衍幼小的手,昕儿突然觉得适才纷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昔日韩信受过胯下之辱,也罢,为了成就大业,就委屈火儿两三年吧!
一豆如灯,火光跳动,李世民坐在灯下,愁容满面,红萼斟了一杯茶放在他身后,缓缓坐下,看着窗外,面容凝重。
“红萼,你觉得昕儿看出咱们的布局了吗?”李世民的声音如何梦呓,长眉微挑,“她身边的那个绿眸少年总是透着一股诡异……。”
“而且他与杨姑娘神态亲密,那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有些怕那少年,二哥是担心那少年便是息衍,”红萼冷冷的应着,她似乎连提及那些人都觉得厌恶,“即使那少年真的是息衍又如何?我们都知道玄火教有古怪,如何知道息衍变成少年是否是他们的邪门歪道?”
知道红萼心里仍然厌恶着昕儿,正如昕儿仍然厌恶着她一般,只奇怪昕儿一直未追问即墨轻侯的下落,看她的神情,似乎全然忘记了即墨轻侯,想必是息衍动了一番手脚,两厢比较,昕儿喜欢即墨轻侯要远超于息衍,她忘了即墨轻侯,却是对自己最为有利。
“红萼,轻侯这一年来,行踪飘忽不定,每每到了终南山,便会失去他的踪影,”李世民柔声安抚道:“我已加派人手进终南山查寻,也许很快便能找到轻侯的落脚之处。”
落脚之处?红萼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即使真的寻到了,又能如何?轻侯不想见自己,即使真的找到了,他也会离开,细细想来,只觉得一切发生得那般诡异,似乎突然之间,轻侯便一心向道,他原来对所有人的好都是假的,都是缘自于他的淡泊无为。
淡泊?无为?多么的可笑,他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举重若轻,却追求淡泊无为,真的淡泊吗?若他真的淡泊,就应该视天下百姓的疾苦为无物,潜心修道,若真的无为,就不会帮助二哥一点一点的消除他走向皇位的障碍,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恨!甚至觉得,他一向修道,只是为了躲避自己。
“红萼,难道你不愿意知道轻侯的所在?”李世民语气里隐隐有一丝得意,他刻意的令红萼感觉到那得意,那是因为他知道,无论红萼伪装得多么的淡漠,在她的心里,永远都关心着即墨轻侯的动静,“我日前收到消息,也许轻侯近日会到春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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