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蒙地看着旁边,手指仍然紧紧抓握着墙壁,在她身边落下小臂粗的藤曼,她的下唇被咬出斑驳血迹,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萧蕴龄将粗壮的藤曼绕着自己缠绕,她不放心地系了许多个结,紧紧拉着藤曼后,萧蕴龄用力拉扯着它,很快从悬崖上的力道将她拉起。
她四肢着地从底下爬上来,手掌已经磨伤流血,沙子嵌入血肉。
沈策的手掌托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底上拖起来,萧蕴龄狼狈地倒在他身上,她喘着气,喉咙像被刀片割过一般每次吞咽都是刺痛。
沈策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精疲力竭躺在悬崖边,头顶上圆月皎洁,为他们盖上轻柔的光辉。
今晚是三月十五,月色下,他想起萧蕴龄的婚期在二十二日。
她会得偿所愿。
他们身后,在周围盘旋的手下终于赶到。
萧蕴龄被厚重的狐裘包围,她的脸埋在温暖的狐毛中,陷入长久的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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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声聒噪地传入耳朵,正午的阳光被帷帐挡在床外,萧蕴龄困倦地睁开眼,她侧躺着,目光所及是她熟悉的摆设,这里是幽宁院。
她看到了一个身影,朦胧光线中,他背对着床站立,她半睁着眼,哑声道:“沈策。”
男子转过身,他急忙走向桌案边,流水声停下后,他又用手背试探杯壁的温度。
萧蕴龄已经知道了那人不可能是沈策,他才不会这么照顾她。
男子端着杯子来到床边,萧蕴龄看清了他的脸,是王万利,他一脸担忧,轻声道:“先喝点水。”
他听到了她刚才叫的名字,萧蕴龄下意识要和他解释,但想起画舫上他抛下自己离开的经历,她又不想对他说话。
她沉默地接过杯盏,低头轻抿了一口,温度刚好,将一杯水饮尽,王万利接过杯子放回原处,再回头,萧蕴龄已经背对他躺下。
他站住原地深深凝视了她一会儿,抬脚离开。
门扉吱呀的声音响起又安静,萧蕴龄将自己埋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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