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未好全,像刚才那种杂碎,不应该被影响到心情。
沈策看向杯底周围流出的茶水,从窗户吹入的冷风从裸露的皮肤灌入,在喉咙中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痒意。
他没有克制,沉闷的咳嗽声在屋内响起。
林枫上前将窗户关上,他的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关心,但他向来不善言辞,犹豫许久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安慰沈策。
他的目光过于明显,沈策即使不抬头也知道林枫在想什么。
这种特殊的体贴自他受伤之后便时常出现,他们的担忧真情实感,以至于不敢让他知晓,怕令他的落差感更大。
刀剑伤花费时间与药材治疗,仰仗年轻的身体,总可以调理好,但毒素的入侵如蛛网缠绕,附着在骨头上,非细薄刀片不可剥去。
一个拿不起剑的武夫,总是可怜的。
萧华似乎也怕他步了安乐侯后尘,对他的伤病很重视,太医需要什么名贵药材都从她的库房中拿。
但沈策不如他们想象的在意,他人同情与否,痛快与否,都与他无关。
只是他好奇萧蕴龄是什么情感,她如果见到他的伤口,会为他感到悲伤,还是会庆幸他得到的报应?
车轮滚滚碾过沙砾,路上发生的一切在萧蕴龄的脑海中不断重复。
那截随风摇晃的裤脚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伤残的士兵虽有抚恤金,但日常的生活依旧不便,面对诸如黄二公子这样空有权势却无良心的人没有反抗之力。
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总下意识关注沈策的消息。
他从前的肆意依赖于长公主的纵容,如果他不再能为长公主效劳,他身上的特权将被逐一收回,以前他得罪的那些人会怎么报复他?
沈策从回京之后一直在府中养伤,旁人对他的忌惮早已不如去年。
萧蕴龄在京中另置了住处,婚期被推迟到不确定的日子,她不好总借住在姐姐家中。
回到府上,门房将今日收到的请柬递上。
那张请柬外表用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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