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情况下男女力量悬殊,她伪装成世人不稀奇的柔弱模样,借由他人的轻敌为自己扭转局势。
这一招屡试不爽,可是沈策是唯一知道她真面目的人,他不会对她降低警惕心。
扯开遮羞布后,他总是防备她,用她无法反抗的力量强迫她。
萧蕴龄将胭脂放回原处,铜镜中的女子褪去了艳丽的妆容,唇角绷直,不像平时柔和弯起,眼睛清凌凌地盯着她。
她真实的模样,不容许背叛,不接受退让。
萧蕴龄来到请柬上的地址,她知道沈策在城内置有房产,但是她还没有来过。
无论是位于郊外的山居,还是城内的房子,总是坐落在僻静清幽处,这样的环境适合病人休养,但太过安静,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危险。
空无人烟的街道上只有马蹄行走与车轮滚动的声音时,她总想推开车窗看是否有其他人存在不起眼的角落。
马车停在门外,车夫的眼神始终警惕。
萧蕴龄不愿意承认,但她越靠近目的地,内心越胆怯,她抬头望着这座陌生的房子,退却的想法被她强压在心底,她上前敲响了门。
她不能逃避,也不会让自己处于下风。
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阳光眷顾这座院子,光影转换的形状下,这里似乎成为与世隔绝的一角。
和山林茂盛、鸟语花香的山间居所不同,这里没有种植什么植物花卉,砖块筑成坚硬的围墙,搭建成房屋结构的木头也也被漆染成深色,练武场与兵器架占据了一半空间,靶心的红色褪了些。
在早春的季节,这里连青苔都见不到。
药童坐在屋檐下的台阶,手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药炉,柴火噼啪燃烧,弥漫的苦涩药味从这里飘出。他听到有人行走的声音,只是困倦地望过来一眼,见是不认识的人便有低下头。
散漫的模样,像只是对待一次普通的小病。
又经过了一重门,她终于到了主人居住的屋子。
四四方方的房子,没有自然野趣的植物,也没有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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