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直湿润的眼眶此刻又盈满了泪水。

他和她，好像只是rou体上的交易，但现在却又并非如此。

她从言怀玉的眼中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能听到的，也只有他近乎恳求的话语。

这不是一个主人该做的事情，也不是一个主导者该做的事情。

又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言怀玉以为她已经默认了这件事后，许笙笙终于开口。

“你会伤害我吗，言怀玉。”

他摇了摇头。

“你会在那个的时候欺负我吗。”

他摇了摇头，却又顿了一下。

床上欺负到底算不算欺负。

言怀玉没有想出答案，而是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然后继续轻声哄着小狗。

“笙笙，都告诉我吧，我会替你解决的，我会替你解决所有的问题。”

他言辞诚恳，又带着讨好，让许笙笙在今晚心里设好的屏障有些碎裂。

本该早就在心里渴死的种子也再度想要破土而出，疯狂生长。

就任性这一次吧。

就这一次。

和上次一样，她紧紧的攥住言怀玉的手，不想让他离开，然后带着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刚刚的事情，说着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事情。

“她和我说……如果不还钱的话，许爱民会直接让我退学。”

“他会一直住在c市，一直跟着我。”

“她根本不爱我……”

她只是分出了一些心神来敷衍着她，让她有自己也被爱的错觉而已，让她从小时候就没有人进入过的心房为她敞开，给她留着位置，企图也得到同样的爱。

许笙笙说的颠三倒四，断断续续，像是被抢走了糖的小孩子一样固执地问着言怀玉那个自己早就知道的答案：“她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言怀玉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他不想骗她。

就算只是第一次看到许笙笙的父母，他也能够在这两个人的一言一行中看出来：他们没有把许笙笙当做家人，也没有给她爱，只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区别而已。

许笙笙也没有再执着的等待一个答案，而是再次勾住面前那人的脖颈，在他怀里无声颤抖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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