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开开玩笑,实际上都知道出宫才是她们最好的归宿。“你家里有给你定亲吗?”虞穗想起年初家里来的信,点点头:“说是看了一个,交换了庚帖,但那人家里正好孝期三年,后面就暂搁下了,等我出宫也正好出孝了。”“那你家给你都安排的很稳妥了,只等着熬到头出去了。”虞穗点点头,没再吭声,实在还有两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变数。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到时间就回家,是不可能去为了那一点点恩宠殊荣攀附万岁爷的,这几年见过太多没有荣宠的宫妃枯萎在深宫各个墙角。虞穗收拾妥当上了炕,趴着身子吹了那小几上的蜡烛,屋子里暗下来,困意开始上涌。只听铃铛还模模糊糊的嘀咕:“那新进的颜贵人,可真张狂啊,前几日打了皇后院里一个洒扫太监,那太监生生认了不敢告诉皇后主子。”“皇后惯不管事的,何况那颜贵人的阿玛是御前统领,就着这份面子她都能在宫里横着走,所幸万岁爷讲究,不偏不宠,讲究个雨露均沾。”虞穗迷糊的应了声:“是啊,他老人家大概只看宫妃家世,所以还是得有个厉害的家世才能在这宫里立得住,我们就不要动这些心思了。快睡吧,我困得很了。”屋内再无声音,一夜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