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正欲弯腰把她抱起来,汪悬光却侧过身,淡淡地拒绝了他:“不用,我能走。”秦销叹了口气,声音充满了自责:“我来晚了。”她摇了摇头,突然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背后,唇边也慢慢绽开了一个微笑。汪悬光顺着秦销的目光回头,透过敞开的院门,有一道冷峻的身影静静地站在白雪中。来人跑得很急,还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今夜零下十几度,他上身只穿着一件黑t恤。秦销笑着问:“白诺,你是鱼雷成精的吗?”他的语调礼貌客气,还带着一点着熟人之间才会有的轻松调侃。站在雪地里,矜贵优雅风度翩翩,仿佛从来没有暴揍过谁,躺在雪里半死不活的男人也与他无关。“怎么哪儿都有你,还总能及时赶到?”他说话时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白诺的裤子。这么冷的夜里,白诺只穿着件贴身的t恤,再强悍的体能有点吃不消,明显是事发紧急,匆匆脱了外衣,来不及穿就冲出来。下面那条黑色裤子并不显眼,仔细看却能认出是温泉酒店服务生的打扮。白诺没有回答,神情阴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在秦销极富敌意的视线里,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汪悬光一遍,这才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男人,最后望向更远处。从破碎的落地窗到庭院里,白雪上有一溜触目惊心的鲜血——汪悬光被玻璃划伤了脚。满天的风雪乱刮,三个人站在雪地里一触即发。秦销上前半步,抱住了汪悬光。那双笑得温柔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白诺,却低下头亲吻的汪悬光发顶,说口的每一个字无不深情款款:“我来晚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