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始终木偶般僵着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地抬起头来,隔着热水冒起的氤氲雾气看过来,涣散的眼神一点点地对焦,好半晌,目光才终于变得清明起来,“小叔?”她的语气很惊愕,一副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人会是自己的表情。这样的反应,饶是见多识广的封遣,也短暂地滞住了。他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以为她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所以才没认出自己来。可看她的眼神,却清明得很,也准确地叫了人……认出人了,却没有对自己退避三舍,更没有半点疏离与应有的惶恐。怎么回事?是因为刚缓过来,脑子有些钝,没来得及想起刚刚的事,所以才会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