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无奈举杯自罚一杯者也有。两位长公主也得了金花笺,宣仪长公主的文采是有目共睹的,安图长公主随手将金花笺丢给旁边的内官代写也不会有人深究。
皇室中人嘛,会欣赏就行,不强求作诗。在内宫有内官代笔,在外有翰林学士帮衬,老惯例了。
诗歌方面,阿四算半个睁眼瞎,虽然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但完全不能理解内容,只啃着手指看她们热切地讨论用词。最后,众人推举出三首,分别是宣仪长公主、谢有容以及户部姚侍郎所作。
再听梨园乐人调试丝竹管弦,曲调忽急忽缓声如凤鸣,张好娘清越的歌声几近引凤,曲停声亦止,余音袅袅不断。
歌曲是好听的,但再好听的乐声在半懂不懂的阿四耳中也是牛嚼牡丹,她更乐意分出心神去观察陌生的人事。
场中还有两位是阿四不曾见过的长辈,是先帝的姊妹、皇帝的姨母,温太主与淑太主。自从宫变之后,太上皇移居兴庆宫,两位太主也不再频繁出入宫闱。
可能是离开了权力的中心,两位年近六十的太主并不像其他同龄的高官一样精神矍铄,而是神情慵懒散漫,手拿颇梨七宝杯2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葡萄美酒。
朦胧的灯光下,两人的姿态是极美的,非是皮相上的美,而是骨子里散出来的、淫浸富贵锦绣堆的奢靡之美。
阿四猜测八十岁时的自己,大概也是这幅样子——超出她上一世想象的奢侈生活。
直到宾客退散,夜幕降临,最后一点黄昏的也在天际落幕。
阿四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绸褥、锦被、金纱帐,恍惚间似乎还能嗅到清晖阁将散未散的脂香。
人骨肉上、膏粱堆里,一层层盘剥下的靡靡芳香。
*
“公主满一岁后,眼瞅着就长大了许多。”
清晨醒来,阿四耳边清晰地响起了宫人垂珠的声音,不是往日里偶然听见的悄悄话,更像是正大光明的谈论。
这是很奇怪的。
丹阳阁的宫人谈论阿四的情况是时常有的,但当着阿四的面说道的人是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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